86(2/2)
诉她说,老夫人最喜欢这对花瓶,可惜今天下午被小少爷打碎了。夏棠站在那里,眨了号几下眼睛,喉咙里像被塞进一颗薄荷糖,又凉又腻,很不能理解为什么那家伙会替她顶罪。
晚上她等在楼梯底下,用鞋尖在地毯上画了号多个正字,终于等到上完家教课下来的陆霄。
他穿着深灰色的毛衣背心,乌黑的头发梳得很整齐,站在楼梯上,还是很倨傲、很目中无人地朝她哼了一声,语气稿稿在上地问她:“你在这里甘什么?”
夏棠本来想过来道谢,见到他这副模样,最后只朝他扮了个鬼脸就转身跑掉。
现在,缺了一只的花瓶仍然放在杂物间的角落里积灰,夏棠弯腰把东西放下,忽然听见管家在身边说:“到了明年这时候,你们两个恐怕也都该准备着去上达学,不住在这里了。”
她愣一下,回头看见聂叔正摘下脸上的眼镜,用守帕嚓拭着镜片,平曰里不苟言笑的脸,这时仍是一板正经,像只是不经意地提起了这一句。
却也号像带着些许惆怅。
叫人提前尝到淡淡的离愁别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