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变化盛衍突然发现哪儿不一样了(3/5)
“吹风。”秦子规像是并不介意他的走神，很耐心地重复一遍，“我放在右边床头柜的抽屉里，腿疼，不方便，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哦，好。”盛衍倒也没跟他多杠，从嘴里取下牛『奶』袋子，趿上拖鞋，就往床头柜走去。
只不过左右不分，还没等秦子规出声阻止，就已经拉开左边的床头柜，然后看见里面的东西，微挑起眉。
里面除一个类似于相片压膜包装一样的东西，什么也没。
而透明薄膜里装着的也不是照片，是三张2004年发行的1元纸币和2枚2005年发行的一角硬币。
其一张1元纸币皱得简直没见人。
因为是放在小裤兜里被姥姥洗衣服一起洗后，重新掏出来晾干的。
盛衍回过头，像是不敢相信：“是那三块『毛』钱？”
秦子规侧倚着门框，冷淡地“嗯”一声。
他被带回南雾的那一年，正好是版人民币发行的二年。
那年他那位为追求爱情而和娘家恩断义绝的母亲车祸去，而她瞎眼看上的那个男人则把他像扔垃圾一样扔在南雾军区家属院的大门口，也不等人来接，就一走之。
那候他还很瘦，不爱说话，穿着不算合身的衣服，一次来到个『潮』热黏湿的陌生城市，然后独自沉默地站在七月的烈阳底下，站整整一个下午，等着一个人来接他。
那候他就想，只要人来接他，只要人愿意要他，无论是谁，他都愿意感谢他一辈子，对他好一辈子。
只要人愿意要他。
那候他就么祈祷着。
然后就等到盛衍。
还不到三岁的小『奶』团，皮肤雪白雪白，漂亮精致到看不出是男孩还是女孩，就那么穿着一件很好看的背带裤，摇摇摆摆地从繁丽秾艳的蔷薇花簇跑出来，带着夏日所明媚的阳光，捧着一朵花，递给他，脑袋一歪，得眉眼弯弯：“哥哥，花花送给你，你愿意来我家吃饭吗。”
他自然是愿意的。
可是那个候的他也是想要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家的，所以当一个星期后那个男人来的候，他一路追到大门口，紧紧拉住他的手，问他能不能带自己走。
那个男人当沉默地看他很久很久，然后一根一根用力地掰开他的手指，说：“子规，对不起，爸爸在不能要你。”
他的手指当被掰得很疼，疼得他眼睛不知道什么候都『液』体滚落，那个男人还是没放轻任何一力道。
那么决绝，似乎毫无留恋，毫无犹豫，似乎他真的就只是一个没用的垃圾。
起码那个候的秦子规是么想的，他觉得全界没人会要自己。
然而那天正在过三岁生日的盛衍却迈着条小短腿一路吃力笨拙地从他家门口跌跌撞撞地追到小区门口，满脸都挂满泪花。
然后很努力地跑到他跟前，挡住他，踮起脚，把三块『毛』钱尽可能高地捧到那个男人跟前，一边忍着哭腔，一边打着哭嗝说道：“我听姨姨说，你想要好多好多钱钱，那我把我所的钱钱都给你，你不要带子规哥哥走好不好，衍衍求求你，衍衍求求你。”
于是那一年盛衍许的“子规哥哥永远不要走”的生日愿望现。
也是那一年，秦子规决定，既然老天爷已经听到他在那个七月午后的卑微祈祷，那他就要好好履行自己的诺言。
所以家大人才总是话他，盛衍用三块『毛』钱就把他买回去，买卖做得真是划算。
而三块『毛』钱也就一直被他收藏到现在，没告诉任何人。
如果不是因为他今天腿受伤，行动不便，来不及阻止某个左右不分的糊涂蛋，应该还不会被人发现。
“所以你留着玩意儿干嘛？”
盛衍拿起来看看，没搞懂。
秦子规散漫倚着门，面不改『色』：“收藏着，等过个百年留给子孙后代发财用。”
盛衍：“......”
短暂的思考。
认真头：“道理，回头我也去搞一个。”
本来只是随口编个瞎话结果对方还真信的秦子规：“......”
他突然觉得自己担心被盛衍看穿自己的心思件事纯属是多虑。
人类也是可以好骗到种程度的。
盛衍似乎也是真的没多想，把三块